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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那处赫笙宅里, 陈笙被孩子们拉出屋子, 望着天降异相, 孩子们紧跟着簇拥而问。“先生, 天发怒怨, 是惩罚我们人类吗?”陈笙揽着孩子们,无法回答他们接连不断的问题,他看到伫立在院子的匪首,他也正往这边看过来。陈笙久久凝视天空,沉缓道:“天欲要人灭亡,必让其先疯狂!”匪首在一旁冷漠道:“天做孽有可为,人做孽不可活!”都城还没被砸中,但已经哄乱不堪,街道巷尾出现逃难抢劫,四处可见人群仓惶动乱,马蹄声,奔跑的脚步声,更有女人的哭声,男人的怒吼声,砸物打斗声,犹如硝烟战火,乌烟瘴气!孩子的稚声哭喊与老人悲凉无奈的垂泪早已被淹没,空气里弥漫着被踏起的尘土,混沌苍苍,如人间炼狱!然而,洛夜白与越秋河在如此硝烟战火里,却惊奇地看到一幕,火焰砸在高台垒起的红布戏台十丈开外,浓烟四起,碎物横飞间,而魁首舞姬则在红台上,恍若往昔,娴熟地舞动纤细的身肢。滚烫的杂物溅在她身体上,忽地舞姿一滞,她只闭眼片刻,泪水无声的断线,她抽了一口气,便又随着琴声飘然而舞,艳丽的纱裙妙曼旖旎,一旁垂首弹奏长琴的粉衣姑娘,配合绝妙,对战火置若罔闻。琴弦遽然断在火星上,音律戛然而止,无情火焰淹没绝美,舞姿被火焰吞噬,转眼肆虐疯狂。楼阁之上的醉汉,正遥遥欣赏着歌舞音律,当一切归于浓浓火焰时,他自来不及伸出援手,醉汉像是望着火焰,又像是望着舞姬,他神情僵硬,砸了酒壶:“恨死了这烂天烂地!”一辆华丽马车顾不得道路奔跑的人群,疾驰策马飞奔。红莲中的越秋河见道路中央坐着一个脏乱的女娃,无视危险,正伤心的哭泣。地面的震动声音越渐靠近,马夫已经来不及悬崖勒马,他大喊:“闪开!快闪开!”千钧一发之际,屋漏偏逢连夜雨,天空中砸下火焰。越秋河正欲出手营救,虚空中漂浮着蓝银色水滴,整个场景突然被静止,那团大石火球一般的火焰在虚空上静止不动,地面奔跑的人僵硬,马匹扬蹄未落,抢劫别人包袱的手抓飞出刀刃,刀刃横在对方腰腹。空中水滴晶莹剔透,洛夜白飘然而下,修长的指尖拨开水滴,他抱起保持着抽泣动作的女娃,递给红莲中的越秋河。两人对视,彼此心里通透,越秋河接过孩子放在红莲里,洛夜白就已经又带来妇孺,和一些无法逃生的人,很快红莲便装得满满当当。“已经放不下了,先送回琉璃剑宗。”越秋河凝眉,对洛夜白道。洛夜白点头:“只有如此。”

越秋河伸手启动红莲飞回琉璃剑宗时,洛夜白将那柄刀刃调换成反方向。转眼便见虚空上出现一列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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